马头琴相关音乐文献的梳理与研究综述
○张雪辰
马头琴是蒙古族特有的拉弦乐器,它独具特色的音色,悠扬、深沉、宽广、抒情的旋律,蕴含了独特的审美文化、人文思想和民族精神,与蒙古人民的生活环境密不可分。通过对近些年来有关马头琴音乐文献研究的搜集与梳理发现,对于马头琴的研究文献早在《中国民族民间器乐曲集成·内蒙古卷》[1]中就做了早期的描述与记录。除了相关乐谱的收集和整理外,在“马头琴”部分做了较为系统的论述,对马头琴的起源、制作、基本指法、演奏风格、演奏技巧、乐曲的调式和结构以及曲目和演奏家做了概括性描述。有关马头琴的起源,文中认为一是宋、辽、金时期,从北方民族奚琴演变而来,另一观点则认为是从潮尔演变而来。另外,乌兰杰《蒙古族音乐史》、呼格吉勒图《蒙古族音乐史》等著述中也就马头琴的历史发展进行论述,如呼格吉勒图《蒙古族音乐史》[2]一书中认为马头琴经历了从民间向宫廷到王府再到民间的历程,又经历了从古老的木勺子、唐代所记载的胡雷、到宋代的勺子胡兀日、元代的胡兀日(胡琴类)、清、近代时期的潮尔(抄尔)等不同阶段。除了在一些相关著述中的研究之外,现有的马头琴相关研究更多的集中于近年来发表的论文期刊,主要集中于起源、定弦与演奏技法、音乐教育、制作工艺、音乐作品的分析、保护及变迁等多方面,在当今文化多元、学术研究不断深入的发展过程中,通过对现有马头琴音乐研究成果的分析,不断挖掘其文化内涵,拓展其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从而促进马头琴音乐研究的不断深入。
一、有关马头琴起源的研究对于马头琴的起源,长期以来成为学者们争论的焦点之一,但相关研究成果数量有限。内蒙古著名学者李·柯沁夫在《马头琴源流考》[3]一文中对马头琴的发展轨迹进行了总结,认为唐代火不思应是现代马头琴远祖,宋代马尾胡琴才是马头琴始祖。蒙元帝国和明清时期逐渐形成了较大的潮兀尔族系,如忽雷式潮兀尔、叶克勒等等,并最终演变为马头琴。胥必海、孙晓丽的《马头琴源流梳证》[4]认为目前因史料缺乏等原因,马头琴的源流研究存在明显的断层,并导致了不同研究者的不同结论。白达瓦在其《马头琴源流小考》[5]一文中阐述了从元代以来蒙古族所称的“胡尔”、“潮尔”,即马头琴,是由七世纪唐代的卷茎龙首,二弦形似琵琶的胡琴、奚琴、忽雷等不同名称的弹拨乐器发展变化而来的,并成为我国最早采用马尾弓拉奏的乐器。二、有关马头琴作品的研究有关马头琴作品的研究同样是学者讨论较为热烈与集中的方面。如张鑫《近五十年马头琴乐曲创作手法及风格初探》[6]总结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马头琴乐曲的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以“潮尔”为代表的马头琴艺术;第二阶段是现代马头琴乐曲创作;第三阶段是马头琴乐曲创作与发展。李春海在《辛沪光马头琴作品主题构建中的运动模式》[7]一文就辛沪光的马头琴作品进行分析,诠释作品中蒙古民族特殊的音乐语言、相关作曲技法、音乐作品的主题形态构建等方面的运用。李春海在《论马头琴独奏曲<遥远的敖特尔>》[8]中阐述了马头琴独奏曲《遥远的敖特尔》关于蒙古族音乐素材的运用,以及节奏、调式、演奏技巧等方面的特点。谭勇,穆兰,刘骁《“乡愁”悠悠“归”管弦—关于马头琴协奏曲<归>的创作》[9]指出了马头琴协奏曲《归》的创作,是对民族音乐素材使用、乐曲技法整合、民族乐器交响化的探索创新,从中总结出民族器乐结构应为所表达的内容服务,民族器乐作品更应该表现恢宏的题材,